文|汪灿
网上曾流传“孤独等级表”,虽各版本有所差别,但“一个人看病”、“一个人做手术”毫无争议地成为最高级别的存在,有人将之形容为“骨灰级孤独”、“崩溃级孤独”。
(资料图)
诚然,生病就医算得上现代人最脆弱无助的时刻之一。一方面,人要承受对未知病情的恐惧。别说因身体不适去医院看病,近些年,“年轻人不敢体检”都屡屡冲上热搜。医生一句可能是不经意的话语和眼神、检查报告单上出现的异常符号,都能轻易让人“破防”。
另一方面,大城市的大医院,就诊流程漫长,就难免繁琐,智能化程度也越高,由此给普通人带来的心理压迫感和实际操作难度,也可能会带来一些困扰。
几年前,我刚来大城市时,去一家以皮肤科见长的三甲医院看脸部过敏。虽然医院内有不少就医指引,但仍有让人不明之处,尤其是涉及到各个环节的衔接和自助操作时,总会遇到梗阻,需要到咨询台问询。最后虽看了医生、拿到了药,但还是弄丢了医保卡,整个过程中的慌乱至今难忘。
很多去过医院的人,或许都有类似经历。这还只是一般型患者,那些急、危、重型患者,那些外地来大城市求医的人,不会操作自助设备的老年群体,其遭遇的困境可想而知。
也因此,在第一次看到职业陪诊员和提供陪诊服务的机构平台出现时,我很欣慰,
为市场机制催生出的新行业、新职业点赞。
和其他新职业一样,陪诊员最初往往也是以“月入过万”的噱头上新闻,但报道也为我们呈现了这一领域更多不为人知的个性化需求和温情细节:一些需要进行私密性较强的就医服务的群体,陪诊员“临时陌生家属”的身份更便利;一些外地患者需要实际的就诊全程引导,包括向医生高效陈述病情;一些重症患者需要情感陪伴和心理支持。
尤其是对于老年人群体,不管是独居的空巢老人,还是与子女同住者,都可能面临独自就医的情况。这个时候,老人自行选择陪诊员,或子女购买陪诊服务,让陪诊员以其朋友或同事的名义陪诊,都是很好的解决方案,可以满足老人和子女的双重需求。根据2021年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我国60岁以上人口数量达到2.64亿人。可见,仅针对老年人的陪诊服务,未来都将是一片蓝海。
从行业和从业者现状来看,
目前机构平台和陪诊员,主要是“野生生长”状态:陪诊员有护士转行的职业人员,也有缺乏医疗机构从业经验的普通人兼职;提供的服务有些是单纯的事务性工作或心理抚慰,有些则会深入到诊疗方案的探讨;“客户”的积攒主要靠购买服务者的口碑而来;收费标准更存在很大的弹性空间。
坦率地说,这些特征并不能简单归入“乱象”或“灰色空间”,对其的态度也不能仅仅是强调约束、监管,陪诊行业、陪诊员更普遍面临的是服务范畴、身份和权责的界定问题。比如,目前人社部尚无有关陪诊员的职业资格认定,一些机构平台申领资质时也多“挂靠”在其他服务内容名下。
要让陪诊行业更长足健康发展,让陪诊员更有认同感和获得感,让相关群体享受到更规范的服务,需要在机制层面实现“名正言顺”。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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